在那个风狂雨骤的暗夜,雷霆裂空,暴风肆虐……地底下的爱迪生似乎受了风寒,连连打着喷嚏。他身披着虫蛀痕迹斑斑的“恒源祥”毛毯,静坐在那里,手撑着“天堂”伞,吞吐着含重金属的“白沙”烟圈……
“该死,这鬼天气!”年迈的爱迪生气力不减,一脚踢开棺材板,从沉睡中复苏。暴雨愈发猛烈……他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,放声大喊“德玛西亚万岁……”!就在此刻,他,没错,他突然“消失”了!
良久,爱迪生苏醒,宛如被打晕后醒来,他起身拍去尘土,目瞪口呆如石,“这,似乎并非美国。”带着满脑疑问,他迈步向前。一位俏丽的小姑娘从他身旁掠过,爱迪生急忙拉住她,“小妹妹,此处是何地?”小姑娘斜眼瞪他,心想“这古怪老头,绝非善类”。她迅如闪电般挣脱,掏出手机,“警察叔叔,天安门有个外国人骚扰我……”虽不明“欺负”之意,但语气令人生畏,他对她手中的“手机”萌生浓厚兴趣。“此地不宜久留。”他匆匆离去。
行至许久,饥寒交迫,他在口袋中摸索,幸好“家中供品充足”。至一早餐摊前,“老板,我饿了,来份快餐。”老板打量他,悄声议论。递上一份“苏丹红鸭蛋、地沟油炸油条、三鹿牛奶”。餐到,“先生,请慢用。”见此等奇珍,爱迪生垂涎,递出一张“一亿”冥币。老板愣住,忙掏手机,“哥们儿,有人吃快餐给冥币……”那“手机”再次吸引爱迪生,“老板,此为何物?众人皆持之交谈。”老板哑然失笑。忽来一群人,爱迪生正吃得津津有味,却觉不妙,眼前一黑,有人持“NOKIA”手机击他,他挡下,夺“武器”而逃,“天安门人何其凶,且有武器!”他不顾疼痛,坐地研究“手机”,突亮,显示电量不足。爱迪生会心一笑,“此物需电,易事。”就地造发电机,为手机充电,试着触摸,“女孩持之交谈,何无声音?”正此时,手机铃声大作,爱迪生一惊,胡乱按键,电话那头传来娇声,“死鬼,何往?说话啊……”他手忙脚乱挂断发电机,世界归于寂静。
自此,爱迪生携“手机”流浪北京,数日过去,方知此物唤“诺基亚”。月余,身无分文,遂决意卖“手机”,但无人问津,均笑称“二逼”。无奈,爱迪生重操旧业,“火车上打工”!终被“京沪动车组”聘用,穿梭于京沪之间,略有薄财。有一日,见舍友手机上“软妹子”笑声连连,问其故,答曰“手机~约炮!”于是,爱迪生随友沉沦,换苹果,学智能,日夜娱乐,心生满足,“北京真好,远胜美国,贝尔之电话,不及此物!”
一年转瞬即逝,爱迪生手机换了几许,乐此不疲,已无法割舍。那夜,又逢电闪雷鸣,爱迪生遭遇龙卷风,拼命逃回,醒来却发现身处故乡俄亥俄州,寻手机不见,“天哪,我的手机!”如晴天霹雳,几欲崩溃,“为何不带手机同归?”深受打击,无法接受没有手机的日子,再次辞世。
他留下诗句,以抒哀肠:“手机在握,心满意足。谈笑风生,饱暖无忧。约炮聊天,无愁无虑。早晚狂欢,尽享人生。过客君子,若蒙见怜,烧个苹果,以慰我魂。”